壹

如果說我參加電視百萬大富翁問答，
題目是：「為什麼 10 月會被稱為光輝的 10 月？為何要放煙火？」
我想我會回答：「因為普天同慶 … 豬頭跟小鬼就是在 10 月認識的！」

豬頭與小鬼相識是在去年的 10 月，但真正交往卻是在 12 月底才開始的。
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？答案就是：你是豬頭嗎？就是偶追了快 3 個月才把小鬼追到手！

話說當時，豬頭之所以會認識小鬼，要多虧 GHI 兄借給豬頭的那本熱愛雜誌。
( 謝謝熱愛雜誌，我每期都會出資叫小鬼去買，聊表謝意！)
豬頭看見了小鬼在上頭登的徵友啟事 …
呵呵 ∼ 身高不到 170，不錯 ( 豬頭就是喜歡矮矮的底迪) ！
還喜歡看書 ( 嗯 … 應該是乖小孩 ) ，平常喜歡游泳 ( 再加分 ) ；
喜歡有內涵、有學識的男生 ( 這個 … 給他跳過，假裝沒看見 ) 。

於是豬頭就給他提筆寫信應徵去！
找半天，竟然沒信紙 … 倒是發現一疊不知哪來的稿紙？
算了，就用稿紙當信紙寫，當時心裡想著：
「稿紙稿紙、可以搞上底迪的紙 … 呵呵 ∼ 好兆頭！」

果然幾天後，就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，就是小鬼！
豬頭偶真是有點緊張，努力千萬別讓談話有冷場 …
那晚發揮自己搞笑的功夫，跟他從晚上九點講到凌晨二點。
小鬼的聲音有點稚氣未脫，但很好聽。

講完電話之後，很幸運的 … 獲得了小鬼面試的機會！
當時小鬼還是個阿兵哥，時間就約在他下次休假的當天晚上，
在國父紀念館的逸仙路門口 ( 此門人最少，姦情易滋生 ) 。

我問他怎麼認對方啊？
小鬼說：「你豬頭啊？(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豬頭 ) 我就是一付當兵的鳥樣子啊！
又這麼矮 … 哪來這麼矮的阿兵哥，會那麼晚還在國父紀念館晃的啊？」
反倒是他問我怎麼認？我想了半天跟他說：「看起來像豬頭就是囉 ∼ 只是有留鬍子罷了！」
不知為何？他聽到我有留鬍子有點驚訝！大概是沒看過有鬍子的豬頭吧？

記得約見面那天，竟下著大雨 … 下了班，冒著雨直接去等小鬼。
我頂著雨傘站在門口，這種見面方式對我這老人家真是折磨！
每次遇到陌生人接近，就心跳加速 … 覺得順眼的，真巴不得他就是小鬼，
覺得實在不順眼的，就心中暗自祈禱：「拜託 ∼ 快快走過去，別在我面前停下來！」

就這樣等著等著 … 豬頭竟然在雨中站了半個小時。
心想著：「完了 ∼ 小鬼會不會看到我這豬頭樣，就落跑啦？」
但還是一直安慰自己：不會不會 … 這麼暗又下雨，一定得近看才看得出是隻豬頭。
後來豬頭告訴自己：再等半小時，沒來就走人。

呵呵 ∼ 後來小鬼果然還是沒出現！
豬頭心裡大幹特幹的罵著：「竟有人敢放豬頭鴿子，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？」
但此時也只能帶著那把溼答答的傘、及兩筒溼答答的褲管、及完全溼透的包包，
孤獨的坐公車回家去了。( 這是第一次感覺到 … 公車的冷氣，怎麼這麼冷啊？)

回到家，趕緊把衣服脫光光、洗熱水澡。( 呵呵 ∼ 別遐想豬頭的強健體魄喔！)
泡在浴缸裡 … 才泡到一半，電話響起 … 是小鬼打來的；
一拿起電話，他就一直猛說對不起！
因軍中真的計畫總趕不上變化、休假延誤出營，打手機給我又沒人接？
此時我心中暗暗不妙 … 呵呵 ∼ 我手機竟然丟在公司、沒帶在身上啦！真是豬頭。

更可怕的是：小鬼說他就在我家附近 …
原來他趕到國父紀念館時，我已不在，他大概知道我家在哪個位置，就坐計程車來囉！

已經快凌晨一點了說，這 … 這 … 這下著小雨的深夜裡，孤哥寡弟的 …
上次買的小套套不知有沒剩下？KY 應該是還有剩啦！
哇勒 ∼ 我在想什麼啊？趕緊問他在哪？
他大概說了一下附近的樣子，我推算一下大概五分鐘腳程，叫他等我、我去接他 …

貳

話說小鬼突然跑來，我隨便套了件衣服便趕緊出門。

奇怪？平常要走五分鐘，今天竟然走了三分鐘就到了！
遠遠的就看到：一個矮矮的小男生，在那邊打公用電話。
直覺就是他 … ( 廢話 ∼ 這時間這地點就只有他！)
我慢慢接近獵物 … 不素啦 ∼ 我慢慢的出現在他身後。

小鬼突然轉過頭，對我笑了一下。
哇 ∼∼ 這一笑，偶骨頭都酥了 … 好口愛的一個底迪說！
心裡想著：「這個底迪偶非上到 … 不素啦 ∼ 非追到手不可！」
小鬼見我出現，連忙結束談話、掛了電話，然後看著我一直笑 …
( 拜託別笑了，再笑下去 … 偶會流口水說！)

我說：「你怎突然跑來啊？不怕我不在家？ 」
小鬼：「沒差啊 ∼ 就再坐計程車回家就好了啊！ 」( 然後又是一臉燦爛笑容 )
我吸了吸口水問：「吃過飯沒？ 」
小鬼猛烈的搖頭表示還沒 … 真素令人心疼！
問他要不要吃大香腸？( 7-11 的熱狗大亨啦！不然店都關了啊？)
小鬼說：「不了。」他只是覺得答應要見面的，所以才跑來，但他要回家。
( 完了 ∼ 我一定面試讓他不滿意，他藉口推托！偶得趕緊想個辦法才行 … )

「肚子填飽再走啦？」我笨拙的告訴小鬼。( 我看得出他又餓又累 )
見他有點猶疑，我趕緊打鐵趁熱：「我家很近，買個東西先到我家吃，
把淋溼的頭髮擦乾，再打電話叫夜間計程車，不然蠻危險的。」
( 太佩服自己了，說出這樣充分的理由！)
小鬼看了我一眼，偶知道必須繼續趁勝追擊 …
「我不會對你怎樣啦！如果真願意交我這朋友的話。就這樣囉？」
小鬼突然又露出燦爛的笑容說：「好啊！」
賓果 ∼ 成功！先弄回家再說 … 不素啦 ∼ 先帶他回家休息休息啦！

領著小鬼一路走回家，一路上一直想找話題的；
只是平常的搞笑功夫，這會兒好像全被點了穴、施展不開 …
看他背包挺沈的，我趕緊說：「我幫你背。」( 這是追底迪的必備招數 )
小鬼直說謝謝不用，但看他矮小的身軀有點負荷不了，
我還是半強迫的把他身上的背包拆卸下來。( 天啊 ∼ 怎麼這麼重啊？ )
我背起他的背包隨口說：「你的背包都藏金塊啊？這麼重。」
小鬼聽了一直笑，而且笑得很開心！( 奇怪 ∼ 有這麼好笑嗎？ )
反而害偶有點尷尬 … 經過 7-11 拐進去買食物，然後趕緊回家。

進了門，小鬼有點驚訝 … 他以為獨居男生的房子應該都很亂、而且有臭味才對；
而我的客廳竟然整整齊齊，廁所還散著淡淡的檸檬香。
呵呵 ∼ 這都歸功偶有萬全的準備！
( 追底迪第二招：假裝自己愛乾淨，是個居家的好男人。)
豬頭催小鬼趕緊吃東西、免得餓著了，
小鬼先去洗手，直說廁所好香好乾淨喔！( 果然素個愛乾淨、有家教的好底迪！)

看著他大口咬著熱狗大亨 … 真是撩人遐想啊！
為了避免冷場，我趕緊打開電視。
小鬼說：「可不可以不要看電視？聽音樂就好，我不喜歡看電視。」
嗯 ∼ 對啊！我也不喜歡看。( 追底迪第三招：見風轉舵，投其所好！)
小鬼撇見桌上的煙灰缸：「你有抽煙啊？」
這 … 這 … 這真是難題啊！該回答有還是沒有呢？
先回答不抽煙好了，至少不會有人討厭不抽煙的人吧？
「沒 … 沒 … 沒有抽，煙灰缸是朋友來時用的。」

「你有什麼 CD 好聽嗎？」( 帶點撒嬌的聲音真好聽！)
「CD 都在房間裡，要不要進來挑？」( 離床越來越近了！呵呵 ∼ )
小鬼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翻找他的背包，
我睜眼看著他那飽滿的背包，裡邊真的是滿滿的，什麼都有 …
小鬼先取出一堆厚重的書，再拿出一盒不知什東東？再翻出好幾片 CD，
然後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說：「可不可以聽這片？」我沒魂似的直點頭。

一會兒，音樂流竄出來 … 哇勒 ∼ 這是啥音樂啊？
從來沒聽過的電子混音超另類的音樂！( 真看不出來 … 這樣的底迪，喜歡聽這種音樂？)
豬頭突然流了一些冷汗，因為突然想到：
房間裡的 CD 架上放著：王識賢、黃乙玲、音樂廚房 … 還好小鬼沒進去挑。
「你一定覺得很難聽吧？對不起 …」小鬼無辜的望著我說。
「不 … 不會啊 ∼ 我對音樂沒有任何喜好啦！」
我確實是這樣的人，任何音樂都不鍾愛、也不排斥。

小鬼開始拿出他的筆記本翻閱，是個細心有條理的人，跟我完全相反；
然後開始跟我說筆記本上記的雜事、還有軍中的趣事 …
基本上小鬼是一個健談的人，即使你不說話，他仍然可以有很多新鮮事可以告訴你；
看著他滔滔不絕的說著、笑著，我則完全沈浸在他的笑語當中。
( 此時，我心裡打定了主意：這個底迪我豬頭　要　定　了！)

就這樣說著說著，也已經凌晨三點了。
小鬼突然打住話題說：「啊 ∼ 你明天還要上班喔？我都忘了，對不起 … 真的對不起！」
我確實有點睏了 ( 年紀大，體力差 )，小鬼起身整理背包。
我趕緊說：「睡我這裡就好了，明天一早我上班再一起走。」
( 當時的我，真的很想抱著他睡覺！)
想不到小鬼這回倒是爽快的答應了！但他想先洗澡。( 洗澡？求之不得！)
拿了浴巾給他，順便拿了件新的內褲及毛巾、牙刷，還有一件我的 T 恤讓他換。
就這樣，一切準備就緒 …

小鬼洗完澡出來直呼：「你的衣服好香喔！」
( 呵呵 ∼ 前些天剛好拿到熊寶寶的贈品啊！)
小鬼呼隆呼隆的把頭髮吹乾，我催著他趕緊休息睡覺了；
他倒是一直說抱歉，吵到我睡覺。( 邊說抱歉，還一邊全身擦乳液 … )
新買的雙人床，終於有機會躺著一個令我砰然心動的底迪了！
小鬼倒是一臉狐疑的問我：他也是睡床上嗎？( 廢話 ∼ 偶陪你熬夜耶！)
我回他：「你在軍中都自己睡啊？」( 這時候，你還想逃？嘿嘿 ∼ )
於是他乖乖的靜躺在我身邊 … ( 我的老天爺 ∼ 只要我一翻身就到手了！)
可是此時的我卻什麼也沒法做，儘管已經精蟲衝腦快衝破頭了，但我卻遲疑無法行動。

很奇怪 … 以前搞 Ons 時，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、扒光衣服直接上了！
( 老實說，扒底迪的衣服讓人有一種快感 … ) 但今晚的我，卻是只想抱著他睡就好了。
我鼓起勇氣跟小鬼說：「我可以抱著你睡嗎？」
小鬼閉著眼睛點點頭說：「答應我：抱著就好，什麼都別多想！好不好？」
( 哇 ∼∼ 真厲害，將我一軍！)

我一把摟小鬼入懷中，小鬼繾在我胸膛裡。
對我而言，這就是幸福吧？我想 … 即使可能只有短暫的時光，
但至少這一刻，已經深植在我一輩子的記憶中了。

《 待續 … 手酸死了，敲這麼多字！》
     
參

隔天一早，鬧鐘還沒響，豬頭就醒過來了。
迷迷糊糊的記憶，還停留在抱著小鬼睡覺 …
怎麼一早醒來，偶睡姿變成大字形了？

小鬼勒？不見了！
迷迷糊糊的順著自己的身體往下一看，發現小鬼正坐在床尾的書桌前專心的看書。
突然，也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 …
我的眼睛跟小鬼的視線中間，怎會出現了一個突起物？

哇勒 ∼ 趕緊假裝翻個身！
( 呵呵 ∼ 不過順便向小鬼宣示一下偶老歸老，一切機能都算正常啦！)
翻個身之後抱著枕頭說：「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啊？」
「習慣了 … 」小鬼輕聲的說。
偶都忘了，他是阿兵哥，都嘛得起個大早！
小鬼繼續說：「我吵到你了，對不對？對不起 ∼ 我去客廳好了。」
我趕忙說沒有，然後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
因為說實在的 … 昨晚實在沒睡好！

後來直到鬧鐘大作我才又醒過來，小鬼沒坐在書桌前，客廳也沒有。
正覺得奇怪時，陽台的落地窗探出一個頭直對我笑！
唉 ∼ 要是每天早上一起床都可以見到這等笑容，那真的會爽到斃 …

「你在陽台做啥？」
小鬼倒是興奮的又叫又跳說：「你知道嗎？我一直希望有一間陽台在東邊的房子耶！」
我問他為何？他興奮的說：「你看 ∼ 像你家這樣，一大早就有陽光灑進來 … 好棒喔！」
我倒是沒注意，昨晚一片陰雨，今早倒是一片陽光。
我打趣的告訴小鬼：「如果喜歡，可以常常來啊！」
小鬼只顧著傻笑，沒回答我。

一陣梳洗著裝之後，和小鬼一起走去捷運站搭車。
一路上總覺得小鬼在偷笑？正在納悶時，小鬼突然開口說話了：
「你今天的樣子，跟昨天差好多喔！」
我疑惑的瞪著他 …
「你今天很帥耶！」( 意思不就是昨天很醜？)
「你昨天 … 感覺很ㄙㄨㄥˇ說！不過今天就不一樣了。」( 這小鬼頭說話怎麼這麼直啊？)
「你上班的樣子真的很迷人喔！真的。」
被誇得害豬頭更豬頭樣 …

在捷運車上，小鬼拿起他的書來看，這更顯得我無所適事，又不好意思打盹。
瞄了一下小鬼的書 … 孫子兵法 ( 哇勒 ∼ 啥怪書啊？) 怎會有人看這種書啊？
小鬼看了我一眼說：「你要不要看？我這還有其他書。」
小鬼背包一開，一堆我完全不認識的書，還有原文的。
我趕緊說：「不用了，你的書都太深了；偶很笨，看不懂的啦！」
小鬼聽了直笑。( 真素受不鳥的笑 … )

他大概是怕我無聊吧？於是他把孫子兵法盍起來，開始跟我聊天。( 真是善解人意的底迪 )
可是聊天中，小鬼常不經意提到一些我根本不認識的人名或書名或曲名 …
當時我內心在交戰著，我該不該不懂裝懂啊？不過想想算了！
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、沒聽過就是沒聽過。( 豬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)

只是此時的我，感覺到小鬼跟豬頭真的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，距離很遠很遠 …
人家可是知書達禮的人，而自己呢？不過是粗人一個。
小鬼也似乎察覺到我的挫折感與沮喪，直看著我笑，然後開始翻閱他的孫子兵法，
然後口譯成白話給我聽，都是一些很精彩的歷史戰略故事 …
我聽得一愣一愣的，原來孫子兵法這麼的精彩啊？

到了台北車站，我得下車了，小鬼則繼續搭回家，就這樣道了別。

小鬼通常是禮拜四晚上休假、禮拜天晚上收假的；
然而在這三天休假中，我們並沒有再見面，曾試著約他出來，但小鬼似乎很忙。
當兵時的休假是珍貴的，必須用來做要緊事才是，
而豬頭對他而言 … 卻什麼都不是。
不過豬頭每晚都會打電話給他、跟他聊天，
似乎想讓小鬼知道：還有豬頭這人的存在吧？

在小鬼收假的前一晚照例跟小鬼通電話，話題不知怎麼轉？轉到他前任 BF 身上。
原來他們幾個月前才剛分手，當時分手的傷痛，足以將小鬼擊垮 …
是背叛！在他當兵時，他 BF 有了新戀人，而且足足瞞了他半年之久。
分手當時，他說他很怕站夜哨，那種四周皆寂他獨醒的感覺會讓人崩潰，
常兩個小時站下來，他的衣襟總是被眼淚浸溼。
說著說著 … 小鬼竟哭了起來！

哇勒 ∼ 怎辦啊？豬頭最怕這種場面了。
豬頭只能很笨拙的說：「別哭啦 ∼ 都過去了 … 別哭啦！」
倒是小鬼突然邊哭邊笑的說：「你真的很豬頭耶！」
聽見他笑，讓我安心不少，我趕緊說：「好好 ∼ 我豬頭。」( 雖然不知到底哪豬頭啦？)
這下他笑得更開心了！自己的搞笑功夫頓時也開了竅，開始發功 …
就這樣，把小鬼搞得笑聲不斷。( 用"搞"字好像有點怪怪的？)

後來小鬼回營去了，下次休假就得再等兩個禮拜後。
軍中用電話連絡有些麻煩，豬頭便開始在小鬼的 Call 機留言，
因小鬼在軍中偷偷窩藏 Call 機好跟朋友連絡，小鬼有時也會在我家裡的答錄機留言。
其實這種方式還不錯，至少這樣比較有時間讓我的邏輯思考跟得上小鬼，
而豬頭與小鬼的稱謂在這時也莫名的建立，彼此之間也因這方式而開始熟稔 …

有一天，豬頭不知打哪來的勇氣，錄了莫文蔚的"午夜前的十分鐘"給小鬼，
可是之後卻一連三天不見小鬼來電留言，我想我大概嚇到他了吧？
而自己也似乎受了點挫折，沒敢再留言給小鬼。

某天的午后，辦公室的分機響起，竟是小鬼來電 …
原來他洽公外出，在我公司附近！我連忙請同事幫我罩一下，蹺班出去見他。
一樣的笑容，佇立在敦化北路的人行道上，
搭著綠樹及樹蔭，像極了廣告片中的情景 …
想請他去咖啡廳坐坐，小鬼說不了，他想坐在樹蔭下的人行道椅子上吹風比較好。

意外見到他，心中有說不出的興奮！但之前的不安也隨之而來 …
豬頭心想：事情一直悶著也不好，豬頭可素獅子座的，事情無法悶太久的。( 會內傷 )
「我追你好不好？」偶終於講出來了。
小鬼的笑容突然停止 … ( 感覺整個敦北路的風也停了一樣 )
「我很喜歡你，呵呵 ∼ 我知道我很豬頭，但我喜歡你！」
「 … 所以 … 我追你好不好？」說完我像聆聽審判一樣的沈默不語。

小鬼沉了許久，終於開始宣判：「你是好人，只是 … 」
原來，小鬼當時心裡已經有屬意兩個人了！
一個跟我一樣是筆友，是一所國立大學的講師，文質氣質皆有，而且博學多聞；
此人應該跟小鬼很配吧？至少他們的"高級興趣"都一致。
另一個是他之前休假時在誠品看書，被一個中年男子搭訕認識的，( 真是色老頭 )
該中年男子在政商界算小有名氣，( 關於隱私，別問偶是誰？ )
出入是賓士代步、而且有專用司機，小鬼若跟著他絕對物質不虞匱乏；
而且，通常中年人都嘛很疼小夥子。

再想想自己 … 唉 ∼ 豬頭一隻！

「當朋友不行嗎？」小鬼說。
聽小鬼這一回答，心都涼了。
我說：「我很喜歡你，要我只當朋友我會很痛苦，我寧願不要。」
「我知道他們倆個條件絕對比我好很多，你很優，追你我也許有點不自量力，
但我就是喜歡你，沒辦法 … 就是喜歡。如果你還不算討厭我的話，我還是不想放棄！」
「我知道我很豬頭、很粗心，不是那種體貼的人，也不博學多問，更沒錢。
但也許 … 也許 … 也許跟我在一起，你也可以得到幸福 … 」

其實說這句話時是有點結巴。
但說完時，很輕鬆，感覺風又開始動了起來、樹影搖曳 …
小鬼眼睛竟然紅紅的，有眼淚在打轉？( 哇勒 ∼ 他的笑跟哭 … 都讓偶招架不住！ )
當時，小鬼並沒有給我宣判定案。

送他到附近搭車，我還是一直故意搞笑，
倒是這一路小鬼的笑容，不似上次見他時的那種不含任何雜質的笑意。
見他這樣，豬頭偶心裡也不好受 …
在小鬼上車的前一刻，豬頭絕望卻又故意搞笑的告訴小鬼：
「好啦 ∼ 被一隻豬頭追這麼痛苦喔？偶放棄啦 ∼ 豬頭本來就該配母豬頭的啦！
你別再多想了，我喜歡看你笑。」
小鬼只淡淡的笑了一下，沒說什麼 … 就上車了。

豬頭自己一人走著敦化北路回公司。
感覺到十月了，天氣好涼說 …

PS . 這可不是杜撰的小說喔 ∼ 可是豬頭偶跟小鬼間的真實故事！
PS . 當然當時所說的話有些已不復記憶，但主旨精神是沒變的。

肆

話說豬頭與小鬼在敦化北路道別之後 …
當天晚上下班，剛好豬頭的那群酒伴們吆喝著去飲酒作樂；( 真會挑時候 )
豬頭心裡剛好也莫名的鬱卒，便趁機給他喝個夠！

豬頭最不喜歡到那種燈光美、氣氛佳的 Pub 喝酒了，酒很貴不說，
在那種高級裝潢之下，喝起來真是不痛快 … 還是路邊攤的海產店跟黑白切最棒了！
隨便你吆喝吵鬧，東西又好吃。( 偶最愛韭菜澆肉燥 )
黃湯一杯杯的下肚 … ( 豬頭酒量並不好 )
其實我並不相信藉酒可以消愁，只是當時就是很想喝。
( 好啦 ∼ 我說實話 … 其實偶本來就愛喝了啦！呵呵 ∼ 冰的台啤真的素人間美味！)
那晚果然喝得大醉、頭漲欲裂 …

後來同事坐計程車送我回家，到家之後開始嘔吐起來！( 還好沒吐在運將車上 )
不過吐過之後果然舒服多了，後來的事我並不太記得，
不過我知道那天晚上我有打 Call 機給小鬼，胡言亂語留了一堆話在他 Call 機裡。
至於留了些什麼話？現在可成了世紀之謎說 … 我自己根本忘了！
有時想起，我問小鬼，可是小鬼每次都詭異的笑著，然後說：「老酒鬼！」

隔天早上，豬頭一樣精神奕奕的去上班，完全不受昨晚酒精的影響。( 厲害吧？)
中午想小睡一下時，小鬼意外來電，劈頭就問：「豬頭 ∼ 你昨晚喝酒了是不？」
疑 ∼ 小鬼怎會知道啊？
「你在我 Call 機裡，語無倫次 … 你昨晚喝很多喔？」
呵呵 ∼ 我只能傻笑！
「你怎麼了？沒事幹嘛喝那麼多？」
小鬼似乎有點心疼的感覺， 我趕緊裝可憐說：「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啊！」
「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？」( 咦 ∼ 這個回答 … 似乎我又有一點希望了？)
「對方當面告訴我的，他說當朋友就好。」
「就是喜歡才能當朋友啊！」( 廢話 ∼ 你當然可以輕鬆的這樣說！)
「我昨晚到底跟你說什麼啊？」豬頭還是一直掛著昨晚的事。
「才不跟你說勒 ∼ 老酒鬼！」
「是不是說我很想跟你上床啊？」趕緊用玩笑來掩飾自己的不安。
「死豬頭 ∼ 我不跟你說了！後面還有一堆人在排隊 … 答應我別再喝了，我再 Call 你。」
然後就匆忙的掛電話了。

之後，小鬼並沒有再打電話來。
不過那天因為小鬼的電話，倒是讓豬頭整天心情都不錯！
也因為那通電話，豬頭決定繼續把 … 追小鬼。

小鬼後來的幾次休假中，至少都會跟我見一次面，
看電影、( 他愛看非商業主流電影，我只好撐起眼皮跟著努力看 )
爬爬山、( 他超愛爬山的，我也只好拼了老命跟著爬 )
逛書店、( 我在書店吹冷氣走來走去，順便看看高中生底迪，美眉也不錯 )
玩 PS ( 豬頭手跟腦筋都快打結了，手指甲都快跟肉分離了 ) 等等 …
( 就是還玩不到親親 …  )
偶不時搞笑逗他哈哈大笑，真的喜歡看他笑的樣子！

小鬼沒休假時，便依照以前用電話留言方式交談，
兩個人之間像極了好朋友一樣，豬頭也儘可能的去對小鬼好。
而兩個人之間的心中也似乎有了某種不說出來的共識，就是避免去談到感情那檔事，
也許就因為這個點一直沒解開，所以總覺得我們之間老是隔著一層膜 …

十一月，小鬼休假的某個禮拜六下午，
加了一點小班之後，很想見小鬼，便約小鬼外出兜風；
小鬼卻說他晚上已經有約了，我死賴活纏的說那是晚上，又不是現在？
最後小鬼果然答應了，小鬼問我去哪？我倒是沒想到，只想見見他而已。
不過後來倒是小鬼興奮的說他坐捷運時，發現紅樹林有步道可以走！
便跟小鬼約在紅樹林站，碰面之後沿著紅樹林河堤一直走。

耶 ∼ 果然是一條很不錯的步道！兩個人繼續又說又笑的往淡水方向走。
我總是稱那位大學講師叫 A 君，那位中年男子叫 B 君：
「A 君跟 B 君 … 哪鍋性能力好啊？」偶故意問他。
小鬼煞有其事的說：「嗯 ∼ 應該都算不錯吧！」( 靠 ∼ 真的做過啦？)
「那 … 哪鍋老二比較大啊？」
「A 君好像比較小一點啦，因為他內褲只穿 X 號的。」( 哇哩勒 ∼ )
「你們真的已經做過了嗎？」我終於忍不住問了。
小鬼白了我一眼：「豬頭！」然後笑著玩起步道上設置的體能設施。

一陣笑鬧之後，兩人繼續喘噓噓的走著；天氣很冷，兩人倒是玩得暖呼呼的。
小鬼喘著說：「我現在跟 A 君正在試著交往中。」豬頭心裡被重擊了一下！
「那 B 君呢？老二太小被你三振啦？」( 真佩服自己此時還可以說笑 )
小鬼並沒有笑，繼續說道：「B 君有家室了，我不想淌這混水。」( 是不想當狐狸精吧？)
我「喔」了一聲，沈默了一會 …
「跟 A 君一起，感覺如何？」我打破僵局。
「跟他在一起 … 感覺還不錯啦！他對我很好。」
「我對你也不錯啊！幹嘛不跟我交往？」( 來個直搗黃龍的問法 )
「豬頭 ∼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耶？」
「偶哪有？我這壺一直開著、還冒煙勒！」
「死豬頭 ∼ 你這樣，我以後不敢跟你出來玩了啦！」
果然，只要一提到關於感情的事，兩個就會僵掉。

走到淡水時，天色早暗了。
買了拉哩拉咂的小吃，坐在比較偏僻的河堤當晚飯吃；( 有家糯米大腸超好吃的 )
只要不要去扯到我跟他之間的感情問題，一切都是很盡興的。

河堤上無樹林擋風，蠻冷的！我把拎在手上的大外套披在小鬼身上。
( 把底迪招數再加一招，裝豪邁！雖然很老套，但絕對管用。)
小鬼說：「不要 … 你也會冷吧？」
我說：「不會啦！」( 靠 ∼ 真他媽的冷！)
最後，是我們偎在一起披著大衣 … ( 計謀也算成功啦！)

「你們一起都在幹嘛？」我好奇的問。
「他剛好也很喜歡看舞台劇或音樂會之類的表演活動。
而且他也不知哪弄來的？常常一堆公關票！」
「原來是免費的，他才喜歡看喔？」( 開始搞破壞！)
「不是啦 ∼ 他的興趣就是喜歡，他還演過舞台劇勒！
如果你有免費的票，我想你也不會去看吧？」( 廢話 ∼ 去高級劇場睡覺啊？)
「你陪我，我就會去啊！」趕緊趁機進攻。
小鬼似乎不太相信，顧著吃東西沒理我。

「他算是你 BF 囉？」我問小鬼。
「應該還不算吧！其實也只能算是朋友而已，還沒到 BF 的地步。」
「朋友？跟我一樣嗎？」( 到底朋友跟 BF 的差別在哪裡啊？搞糊塗了 … )
「你真的是 … 笨　豬　頭！」
我發現只要小鬼答不上來、或不想回答的，就會罵我豬頭。

沒多久，小鬼說他得走了，和人約的時間到了。
我問是不是跟 A 君約？果然沒錯，A 君晚上要載他去貓空喝茶看夜景！
看得出小鬼有些雀躍的眼神，不知道他要跟我出來時，又是怎樣的一個心情呢？

後來跟小鬼一起去搭捷運。
記得當時在整條捷運的路上，我都悶著不講話，什麼也不想說、不想講 …
整個心胸如同被武林高手記了一掌一樣，很悶。

小鬼在士林站下車，用一貫的笑容跟我 Say 881，
我也撐起笑容告訴他：「喂 ∼ 有沒帶套套啊？」
車廂關門的警鈴聲似乎蓋過我的聲音，小鬼逕自的走開。

捷運把我的視線拉離了小鬼 …
悶在胸中的那團陰鬱，讓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。

【 後記 】
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半了，豬頭還在公司加班。
結果正事都沒做，倒是把第四篇給敲完了！
真命苦，等下得繼續加班說 …
不過，等一下小鬼要送宵夜來給我，等我下班說！
呵呵 ∼ 辦公室都沒人了，沒在辦公室做過 …
不素啦 ∼ 沒在辦公室跟小鬼待這麼晚過。
豬頭下線打拼囉！

     
伍

每次下班回家，信箱總會躺著一疊信，
不過大多是帳單或郵購目錄之類的廣告信；
現在很少會收到信的。( 這年頭 … 似乎很少人寫信了！)

在小鬼收假之後的隔兩天，發現一堆帳單信件中夾著一張明信片。
是一張很有味道的歐洲風景明信片，是小鬼寄來的，背面工整的字跡寫著幾行話：

豬頭：

我不是不喜歡你，
只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存在著一些問題。
如果我們只是朋友，這些問題就不會發生；
如果我們不只是朋友的話，那這些問題將會一一浮現 …
小鬼


什麼跟什麼啊？什麼問題不問題的？
我怎看不出來 … 豬頭跟小鬼之間有什麼問題？
愛就愛了啊！有問題再解決，不就得了？
真搞不懂 … 人的腦袋幹嘛裝那麼多顧慮？

不過看見小鬼的信上寫這樣，其實心裡還覺得蠻高興的，表示自己仍有一點勝算在！
小鬼寫了四行話，偶只要把重點擺在第一行就對了。
小鬼不是不喜歡豬頭的，是小鬼想太多了！( 嗯 … 這樣想就對了。) 呵呵 ∼∼

接到小鬼的明信片之後，突然想到一齣忘了劇名的電影情節：
男主角當兵去，每天都寫一封信給女主角。
雖然最後女主角竟然跟那位送信的郵差在一起了，但是我決定效法男主角的精神 …
雖然這種方式很老套，但是關於愛情的祕方，我想越古老越有效吧？

於是我開始收集明信片。
不管是用買的、或者路邊免費索取的明信片，只要好看的，我通通要！
再加上自己對 Photo Shop 這軟體有一點小功力，
拿些以前跟小鬼出去玩拍的照片來掃描，再上 Photo Shop 做個小處理，上個字、做效果 …
( 文案當然是用抄的、或擷取某首歌的歌詞，不然豬頭沒那麼厲害。)
哇靠 ∼ 真的是世上絕對獨一無二的明信片，哈哈 ∼ 小鬼看了保證給他痛哭流涕！

於是，我開始展開了我的計畫。
有空的話就自己用電腦做卡片，沒空的話就用現成的，
一天一張 … ( 不能多，也不能少 )
果然不知在寄了第幾張之後，小鬼來信了！小鬼用小小的便條紙寫著：

豬頭：

現在是凌晨二點卅分，我獨自站著彈藥庫的夜哨。
現在好冷喔 ∼ 夜空卻很晴朗！
我把你昨天寄來的卡片藏在厚夾克裡，卡片都染了我身上的溫度了呦！
很特別的卡片，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啊？
好厲害 … 原來你一點都不豬頭！

PS . 因是站哨時偷寫的信，所以僅能用便條紙，見諒。
小鬼


接到小鬼的信之後，我決定不再用現成的明信片，開始每一張都自己上電腦製作；
也因此每天一早到公司上班，就開始埋頭苦幹，( 做公司的事都沒這麼認真 )
然後趕著下午郵差來時好寄出去！
就這樣，每天寄一張世上獨一無二的卡片給小鬼。
沒多久，收到小鬼捎來的第二封信，一樣的便條紙寫著：

豬頭：

從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才華？你做的每一張卡片都好特別，我真的好喜歡！
每天收你的卡片，倒也成了一天中最期待的事了。
像在拆禮物一樣的心情，真的很謝謝你！

現在是凌晨三點，我還是正在站著夜哨，又是一個很晴朗的夜空。
不過 … 你一定看不到這樣的夜空，因你現在應該在暖被窩裡睡得跟豬一樣吧？
有時會不經意的想起你這個人！你是一個好人，真的希望你能幸福。
小鬼


接下來，小鬼休假了。
禮拜四的傍晚，小鬼打電話給我 …
「豬頭！」稚氣卻又鏗鏘有力的聲音。
「小鬼，你休假了是不？」我用肩膀夾著話筒，邊工作邊講話。
「對啊 ∼ 要不要吃飯？」
( 跟你吃飯？當然想啊！可惜一堆工作還沒趕完 … )
「可是我還有工作，你可不可以到台北之後，坐車到我公司？我請你。」
「好！」還沒聽我答話，小鬼就匡啷的掛了電話。

不到一分鐘，外頭的櫃台就打分機進來說我有訪客。
我納悶的走到外頭，就見小鬼傻呼呼的站在櫃台前燦爛的笑著！
原來他放榮譽假，提早"么肆洞洞"休假；真是優秀的小孩，還有榮譽假可放。
( 想當初當兵時 … 豬頭跟同袍在營區偷喝酒被贓到，差點被關禁閉勒！)

因為天氣冷，請小鬼到公司附近吃涮涮鍋。
小鬼呼嚕呼嚕的吃著，我開玩笑的問他：「你會想偶喔？」
「對啊 ∼ 好想好想喔！也好想 GIGI 啊！」( GIGI：小鬼家養的狗 )
「你把偶當你家的狗喔？請你吃飯還要被你損 … 」豬頭假裝不高興。
「我開玩笑的，你別生氣啦！」小鬼見狀連忙說。
「算了啦 ∼ 沒事。」我無辜的說。( 把底敵又一招：適時的裝可憐 )
「豬頭，對不起啦！」
偶故意不說話，悶著頭吃。( 先撐一下，萬一氣氛尷尬再來搞笑 )

沈默了許久，偶正準備破功搞笑時，隱約聽到啜泣聲 …
( 咦 ∼ 是吃火鍋的吸口水聲嗎？)
不是，小鬼竟然難過的低頭掉眼淚！哇勒 ∼ ( 失算 … 怎這麼愛哭啊？)
豬頭趕緊說：「哇 ∼ 別哭啦！我故意裝不高興逗你的啦！對不起 … 」
不安慰還好，越安慰小鬼啜泣聲越大，鄰座的客人好奇的往我身上看。
( 看啥啊？沒看過帥哥吃火鍋啊？)
哇哩勒 ∼ 豁出去了：「汪 ∼ 汪 ∼ 汪 ∼ 」也不知哪來的靈感，我竟然學狗叫。
不過這一叫，終於把小鬼給叫出一聲噗嗤的笑！

小鬼雖然破涕為笑，但也一直沒再講話，倒是一直夾肉給我。
我告訴他自己吃就好，他搖搖頭說：他喜歡吃蔬菜。
我回他：「SOGA ∼ 狗才喜歡吃肉 … 」
這回，小鬼又笑了！

吃完涮涮鍋，送小鬼去坐車，邊走邊聊著；
他說他軍中發生的事情，我說我公司的事，或者說兩個人以前的一些生活上的體驗。
突然覺得 … 即使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，
只要有一方願意傾聽，就絕對會有聯集的，就像現在的感覺一樣。

陪小鬼在站牌下等車，我問他：「你喜歡我嗎？」( 教戰守則：適時切入重點 )
小鬼沈默了一會兒：「我喜歡你。」( 靠 ∼ 還真直接的回答，有點不習慣 )
「但我不知道 … 是不是就是你？」小鬼低著頭繼續說道：
「當初刊徵友啟事，算是一時衝動吧？因為剛跟他分手，整個人像沒了魂，
一腦子想趕緊找下一段感情；當時的我曾到三溫暖、到二二八公園去 … 」
我有點驚訝 …
「不過你要相信我，當別人接近我想跟我"那個"時，
我只感到一陣厭惡，就趕緊逃離了，所以什麼也沒做。」
我稍微安了一下心。
「徵了友、等了許久才刊出來，又書信往返之後，日子也拖久了；
日子一久，反而讓自己的腳步緩慢下來。
不過我並不害怕再談感情，人最好能夠一直談戀愛 … 活到老、談到老喔！」
說到這，小鬼露出今天一直難得見到的笑容。
笑容卻又曇花一現的收起：「只是現在談感情一定要在最確定的時候，再跳下去吧？」
說完小鬼還真原地跳了一下！( 真素口愛 )

我聽得愣愣的，說不出任何一句話。
看著時而笑著時而哀傷的小鬼，豬頭心中有說不出的疼惜！
發現小鬼要搭的公車遠遠的開過來了 …

人總是在緊急衝動的時候，特別有勇氣！
豬頭把心一橫趕快告訴小鬼：「小鬼 ∼ 我知道我的條件比不上 A 君，
我也知道我的樣子跟你的理想有一段差距；但我會努力，讓你知道 … 就是我。」
小鬼眨著泛紅的雙眼看著我，突然一個箭步的靠過來，
冷不防的親了我一下臉頰，告訴我他都懂！然後溜上公車去了。
還來不及找位置坐，小鬼就在車上猛烈的跟我揮手道再見！

望著他遠去，我才回過神 … 發現旁邊等車的乘客看我的眼光怪怪的。
哇勒 ∼ 真想幹剿：「靠 ∼ 沒看過同性戀啊？」

後來的兩三天休假裡，一直沒機會跟小鬼碰面，
不是公司有事，就是跟朋友有重要的聚會。
小鬼有空時，我沒空；我抽出時間時，小鬼倒是忙的不得了！

當然小鬼會跟 A 君出去，畢竟 A 君才是完全符合他對象的人。
( 請想像作家吳若權的那種樣子 ) 小鬼喜歡斯文有型、頭腦有料的男人。
一直很想知道 … 小鬼跟 A 君在一起的感覺是怎樣？

小鬼收假那天，特地去跟朋友借了車 ( 豬頭可素沒錢買車車 )，載著小鬼回營區去。
那是一個非常溼冷的天氣，飄著像雪花的雨 ( 真的，雨是用飄的 )，
這是我最討厭台北的地方，老是飄雨 … 不過車內倒是暖呼呼的！

問他最近跟 A 君的狀況，小鬼告訴我：
「就外在及學識而言，他真的是一個完全符合我理想中的人。」
我點頭嗯了一聲。( 我當然知道 )
小鬼：「但是，我卻覺得 … 跟你在一起，比較自在、快樂！」
我沒答腔。( 真的嗎？我又不喜歡去聽那種高級音樂會 )
小鬼：「你總是對我很好、常逗我開心，很有安全感。」

我注視著前方的路告訴小鬼：「對你好、逗你開心，是我唯一的籌碼，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。
不然我什麼也沒有，沒有東西可以跟 A 君比；就連這輛車也是借來的。」
小鬼急忙的說：「我從不會拿你們兩個來比，因為這沒法子比的！
今天即使你沒有出現，我也不一定就會跟他在一起。你懂嗎？」

剛好經過一家麥當勞，問他要不要喝個熱湯？
這回小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，興奮的說：「好好！」( 害偶的情緒有點轉不過來 )
一會兒工夫就見他捧著兩杯熱湯上車，我則繼續開車上路。
幸福的時刻就在此時發生 … 小鬼一口一口的餵我吃東西！
( 他不知我開車技術好的很勒 ∼ 我可以一邊開車、一邊剝橘子！)
此時讓我產生一種幸福的幻覺 … 彷彿小鬼已經是我的老婆了。
開著車載著老婆，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！

到了營區門口附近，小鬼拿了背包準備下車，此時豬頭鼓起最大的勇氣 …
一個手勢的將小鬼攬住、往自己身上帶，自己也趨向小鬼，
豬頭就這麼的硬生生、半強迫的讓自己與小鬼的嘴唇相對，
豬頭可以強烈感覺到小鬼的急促呼吸！
起先小鬼有點不願，後來就 … 呵呵 ∼∼

不知到底吻了多久？十秒？廿秒？或更久 …
小鬼很不好意思的罵了一句：「豬頭啦！」然後趕緊下車。
直到小鬼消失在營區門口，豬頭才將車轉回台北。

陸

回到台北，一樣每天會作一張明信片大小的卡片寄給小鬼，
小鬼直呼他可以幫我辦一個"豬頭卡片大展"了！
吻了小鬼之後，發現自己更想他，也發現自己真的很愛他。
豬頭總是會在小鬼的 Call 機裡留言，告訴小鬼豬頭是多麼的想小鬼 …
( 相信我，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，尤其是獅子座，再肉麻噁心的話都說得出口！
尤其又不用當面說的時候。)

某個加完班的夜晚，豬頭頂著寒風回到家，
答錄機的紅燈閃著，是小鬼留的言：
「豬頭：有些話想告訴你 … 你對我留的話，對我而言，都太過於情深意重了。
我會想你嗎？當然會！只是 … 只是也許我喜歡你的程度還不到那個火侯吧？
我知道你很喜歡我，只是我 … 我希望 … 你先慢下來好不好？不然我壓力好大，你知道嗎？」
豬頭整個人攤在床上，腦子裡流竄著小鬼的聲音。
可能是剛剛的寒風太凜冽了吧？頭好痛 …

小鬼的那番話像顆鎮定劑，突然讓豬頭整個人沈寂了下來。
一如往常的還是繼續寄卡片給小鬼，但會去避免用太過"情深意重"的字句，
倒是小鬼的 Call 機號碼像極了死亡密碼，令豬頭不敢接近 …

腦子老是兜著：如果是 A 君，小鬼也會對著他說那番話嗎？
自己也曾想過 … 是否太強求這段感情了？A 君能給小鬼的應該比我多吧？
而且也許他給小鬼的，才是小鬼真正想要的東西，
而我所做的以為是對小鬼好，卻造成了對方的負擔。

若是強求來的緣份，再怎樣努力也不會圓吧？
越不去想、卻越往死胡同鑽，鑽得整個人都不像平常的豬頭了。
愛，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！

不再留言給小鬼之後，小鬼留言在我答錄機裡：「豬頭 … 」
只叫了聲豬頭，停了好久不出聲便掛斷了。
第二通：「豬頭 ∼ 我 … 我似乎傷到你了，對不對？對不起 …
我沒有不喜歡你，只是我喜歡你的程度還遠不如你喜歡我，這樣對你、對我都不好。
每次聽你的留言、看你的卡片，常讓我感動得掉眼淚，你知道嗎？」( 小鬼開始哽咽 )
說到這，小鬼欲言又止的掛上電話。

當晚豬頭馬上回了通留言給小鬼，告訴小鬼沒關係的，豬頭絕對經得起打擊，
一切先就此打住，自己會放慢腳步的，覺得該怎麼做就怎麼去做。
豬頭說得挺輕鬆有氣魄的，其實豬頭像極了洩了氣的球一樣，一點都提不起勁 …
但是喜歡小鬼的感覺可一點都沒減低。
之後，除了豬頭寄卡片給小鬼外，之間就沒有任何的聯繫了，
台灣啤酒此時也變成了豬頭每晚必備的飲料。

一直到小鬼再次休假，已經是十二月天了，台北街頭耶誕節的氣氛很濃。
豬頭犒賞自己，花了大錢買了一組家庭劇院音響。
記得小鬼的筆記本上記滿了他想看、卻還沒看的電影，
有次瞄到其中有一片怪怪的片名，叫什麼"做愛完動物感傷"？
( 忘了正確劇名了，大概是這幾個字吧！)
去百士達時不小心看到就給他租回家，打電話給小鬼問他看不看？
小鬼操著濃濃的鼻音說他感冒了，問他看醫生沒？他說應該休息一下就好吧！

小鬼一直跟他阿媽住在一起，爸媽都在外地工作；
怕小鬼沒人照顧，豬頭特地跟公司請了兩小時的假提早下班，搭了捷運去小鬼家。
也許是因為老人家當家的關係吧，總覺得小鬼家有股霉味，暗暗的、不是很清爽，
不過小鬼的房間倒是乾淨整齊！

病懨懨的小鬼見到我，一樣露出笑容的叫了聲：「豬頭！」
不管他願不願意，我強迫帶著小鬼去看醫生，告訴他豬頭家附近有一個名醫。
( 真的是名醫啦 ∼ 不是豬頭要騙小鬼去我家！)
到了診所人超多的，等了一個鐘頭，只看個三分鐘；
又等了許久，打了針才領了藥走人，當然帶小鬼回我家休息。

小鬼說他想看那部片子，只是小鬼看到一半就支撐不住、睡著了！
豬頭將小鬼抱到床上睡比較舒服，可以感覺到小鬼真的很沒元氣，
我抱他時，他醒過來一下，不過眼睛稍微瞇了一下就又攤掉了。
把小鬼抱到床上後，便外出去買晚餐，
幫小鬼買了一碗清淡又營養的魚片粥，還吩咐老闆多加幾粒蚵仔進去。

回到家，發現小鬼依然睡著，不過感覺的出 … 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。
拿了毛巾幫小鬼擦個身體，應該會比較舒服吧？
小鬼倒是醒了過來，便要他把粥喝了，好吃藥。
小鬼勉強喝了半碗、吃了藥，小鬼看著我說：他怕會把感冒傳染給我。
我叫他安心，豬頭身體強得很！
不過這是真的，不是豬頭鐵齒愛臭屁，豬頭真的一年四季難得感冒，
每次周遭同事、朋友都在趕流行感冒時，豬頭就是不會被傳染到。

豬頭側躺在小鬼身邊，小鬼躺著看著天花板說：
「你知道嗎？每次我生病，我就都會很害怕！
害怕躺在床上昏睡的那一刻，深怕自己會一睡不起 …
所以常常明明已經很難過了、卻又害怕睡著，所以總是會睡得很不安穩。」
豬頭心疼的看著氣色很差的小鬼，告訴他：「你什麼都別怕，一切有我在！」
只見小鬼轉頭看了豬頭一眼，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微笑，然後便沈沈睡去。

豬頭便開了個小燈、坐在小鬼身旁看書，( 其實是看搞笑色情漫畫啦！)
當中不時可以聽見小鬼的夢囈 … 一直到隔天天亮前，小鬼半夜有起來嘔吐了一次。
當時打算帶著小鬼掛急診，小鬼直說不用，吐了之後，整個人變得舒服很多！
果然，吐了之後，小鬼睡得好多了。

我倒是一夜沒睡好。
我把客廳的錄放影機搬到房間、接上房間的小電視，
因小鬼想看昨晚看一半的影片，我則躺在一邊的床上給呼呼大睡了起來！

醒來時，已中午時分，小鬼煮了簡單的麵在桌上，他說他身體好多了。
我想應該是吧？因他那種可以殺死葛格的笑容又開始綻放在臉上了！
吃了麵，要小鬼再回床上去休息一下，小鬼卻說不了，他要趕回家 …
見小鬼面有難色，問他：「跟 A 君有約是不？」
小鬼點頭後急忙解釋說是早就跟他約好的，他的學校下午有一個座談會，
是講世界四大古文明的學術討論，他真的真的很想去參加。

看他著急緊張的樣子，真讓豬頭有點內疚，我笑著告訴小鬼：
「哈哈 ∼ 幹嘛那麼緊張？豬頭早就練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了。」
豬頭難得正經的跟小鬼說話：
「你應該很清楚我有多喜歡你吧？但感情的事是雙方面的，我不會再強求。
希望你千萬別因一時的感動而將感情下注，對你好是因我喜歡你，所以我覺得值得。
但你不可以因為這樣才來跟我在一起，而覺得跟 A 君在一起對我不好意思。不行這樣。
一定要像你所說，如果確定 A 君真是你要的人，就勇敢的跳下去。懂嗎？」
發現小鬼仔細專心聽我說話的神情很好看！
「聽你的形容，A 君是一個很不錯的人。
他擁有的，我通通沒有；而我所擁有的，卻並不是你想要的。」
又看到小鬼的眼淚在打轉了 … ( 豬頭心想：得搞個笑才行！)
「我會努力繼續去找我的母豬頭的！哈哈 ∼ 」說完豬頭故意發出豬聞東西的叫聲。
「小鬼你也一定要幸福。不管感情最終可能會有多傷人，時候到了還是要把握住！」
發現氣氛有點冷，豬頭趕緊繼續打趣的說：「這證明了一點：你不屬於豬頭類的！呵呵 ∼ 」

只記得當時的我，笑得很勉強；但說實在的，並沒有想像中的難過。
應該說整顆心像沒了一樣，沒感覺了 …
堅持送小鬼坐捷運回家，一路上豬頭繼續搞笑，
到了小鬼下車的站，要小鬼保重身體，豬頭並沒出站就再坐回來。
就像這一切，又回到了原點一樣 …

     
柒

之後的日子，豬頭繼續寄卡片給小鬼。
豬頭打算寄到年底吧？就不再寄了 …

再見到小鬼時，已經是耶誕節了。
晚上 A 君在西華訂了位，要帶小鬼去吃耶誕大餐。
豬頭只能利用白天去找小鬼，買了一支不貴、但還算好看的手錶送給小鬼；
因小鬼手上那支錶是他爸送他的，是一隻昂貴的名牌錶，
小鬼老是擔心在軍中會不小心把錶弄損了 … 所以豬頭買了支錶送他當耶誕禮物！
小鬼推了半天說不能收，我告訴他不收會更傷豬頭的心，小鬼才將錶戴在手上。

問他身體好點沒？小鬼一直說他忘記跟我說謝謝。
我打趣的說：「要謝 … 就以身相許好了！」
小鬼說：「那我不是賠大了？」
豬頭色咪咪的說：「我很強喔！包你哇哇叫 … 呵呵 ∼ 」
結果被小鬼罵了一句：「色老頭！」
我想也許這就是我跟 A 君的差別吧？淨說些不正經的話 …

小鬼突然告訴我：「豬頭你知道嗎？聽說 1999 年最後一天晚上，
只要是跟誰在一起渡過 2000 年元旦，兩個人就會在一起一輩子喔！」
真是小鬼頭，淨聽些有的沒的。( 拜託 ∼ 快來跟我渡過吧！)
「你少女漫畫看太多啊？」豬頭用嘲笑的口吻說。
「哼 ∼ 你不信就算了！」小鬼懶得理我。
豬頭很想問小鬼想跟誰度過？但想想算了。

耶誕節晚上怕自己胡思亂想，就找朋友到路邊攤喝酒去了。
路邊攤還真應景，竟然也掛起耶誕燈閃著 … 實在有點滑稽！
喝了一身醉回家，有留言：「豬頭 ∼ 你跑哪去了？想祝你聖誕快樂 … 」
接著聽見一群貓叫，唱著平安夜！可惜答錄機不夠長，只錄到一半便沒了。
不然還真新鮮，貓也會唱歌？還以為自己醉過頭了勒！後來也不知怎地睡著了 …

周遭的朋友、同事、同學的話題總是繞著千禧年轉，
每次人家問我 1999 年最後一天怎麼過？
我總是回答：「不是世界末日嗎？趕快把錢花光啊！」
整個台北城似乎全浸染在倒數的時刻裡。

豬頭哪也不想去，就窩在家裡看電視。
明知小鬼有休假，卻不敢打電話給他 … 自己的心中不知在顧慮什麼？
買了幾瓶台啤，隔壁的攤子買了燻茶鵝及韭菜加肉燥，回家給他大吃大喝了起來！
小鬼應該跟 A 君又去吃大餐了吧？

電視裡都是倒數計時的跨年晚會，越接近午夜、大家就越興奮！
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，大概有點酒精開始作祟吧？倒是電話響了讓我回過神。
「喂 ∼ 豬頭你在幹嘛？」( 哇靠 ∼ 是小鬼！)
「看電視啊！」( 故做鎮定 … )
「你三分鐘後到陽台看一下好不好？記得喔 ∼ 三分鐘後喔！」
我還真看著秒針轉三圈，才走到陽台往下看 …
哇勒 ∼ 小鬼頂著燦爛笑容猛烈跟我揮手！

見他用手指指著大門，我趕緊打電話告訴樓下警衛讓小鬼上來。
「你怎麼跑來啦？」我不可置信的問。
「我們去看煙火好不好？」小鬼興奮的說。
我拉著小鬼去搭電梯，電梯直達我住的那棟大樓頂樓；視野很棒！不過很冷 …
豬頭抱著小鬼說：「你怎麼會跑來？」
小鬼罵了聲"豬頭"後不說話。
把小鬼摟得緊緊的，小鬼倒是說：「喔 ∼ 渾身酒臭！」
不過小鬼的頭埋在我的胸膛，沒有嫌惡的意思。

也不知何時，煙火已經開始了！在很遠的夜空處，隱約可以看見火花規律的飛散。
應該是邁入公元 2000 年了，看著小鬼興奮的跳著！
其實小鬼沒說，我也知道 …

耳邊彷彿又聽見小鬼的聲音：
「豬頭你知道嗎？聽說 1999 年最後一天晚上 …
只要是跟誰在一起渡過 2000 年元旦，兩個人就會在一起一輩子喔！」

【 後記 】
就這樣，小鬼被我追到手了。
如果你們要問關於 OOXX … 廢話 ∼ 那晚，當然把小鬼搞 … 弄 …
不素啦 ∼ 素抱上床去讓小鬼"感謝"我一番！( 真得很爽 )
尤其豬頭又喝了酒，更加的給他狂野賣力 … ( "謝"了好幾次說 )
不過小鬼表現得有點不好意思 … ( 這更激起豬頭"解放"小鬼的本能！呵呵 ∼ )
我常想：如果小鬼早點跟我上床，大概早就愛上我了吧？呵呵 ∼